我這才意識當著她的面,我竟然露出了自己丑陋的手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,最終我還是將手掌放在了她的手心,她抬手撫過我的指節(jié),輕柔地摸了摸我手指之間的薄紗。
我以銳利的指甲,在她的手心輕輕寫下了主神賜予我的名字——綃。
因為她的縱容,我突然變得無所畏懼,既然她想要知道,我便不想在忸怩地隱瞞。我往后傾倒,輕巧地躍入半空,在黑夜里形成了一個與弦月相似的弧度,我身下的魚尾赫然出現(xiàn)在她的視野中,展露無疑。
在落入云海的那一刻我看向她,她的臉上并沒有震驚或者詫異的神色,一如既往美目含笑。
我再次來到她的面前,她伸手幫我拂開眼皮上的殘云,溫聲說:“你可真漂亮?!?br>
我驚得瞪大了眼,心想她肯定從未見識過自己的美貌,若我尚且可以說幾句話,一定將她夸得天花亂墜。
如此一來,我們成了朋友,她不再需要我的歌聲來驅(qū)散寂寞,畢竟我就在這里,她便可以直接來到山腰的云岸找我玩,與我訴說她的少女心事。
原來她也在等待主神的到來,但我能明顯感受到她的期盼比我更厲害,甚至會時常感傷落淚,一遍一遍問我,為何主神還不來看她?
可惜我的嗓子徹底壞了,一點話都說不出來,所以給不了她答案,雖然我也不知道。這個意外終于轉(zhuǎn)移了她的注意力,她認為是她接二連三的請求才讓我失了聲音,所以整日里為著我的嗓子頗為憂心,每次來看我都給我?guī)綆p上的玄冰來治療我的喉嚨,也不管究竟有沒有效果。
當然,沒有任何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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