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陵也知道自己自作主張,雙腿一軟,撲騰跪到了王氏面前,含著淚半句話都未敢多說。
耳邊碎瓷聲音如同炸耳雷鳴,李笑笑卻并未阻止王氏,待她斥責(zé)完了東陵,才從身上取出一封信箋,交由王氏手中。
“你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王氏尚在余怒中,看見李笑笑往自己手中塞的信,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笑笑知道舅母憂心我,但若真等到舅舅回來,楚
家以抗旨為由逼迫,沈家便是不得不反了。長兄被廢立太子,禁庭最得勢(shì)之人是楚后,楚后膝下尚有一子...我不能讓阿兄半點(diǎn)好處都討不上...”
李笑笑默了默,那雙垂在袖中的手也緩緩握住了王氏。
“可你入宮又能如何呢?蘇州那次你便也是如此決意,如今落了什么?”不說還好,這樣一說,王氏聲音便染上了哭腔。
她的阿姐本是衛(wèi)家家主之妻,然而昔年衛(wèi)家之禍,卻無端裹挾了整個(gè)王家。
王家縱然無辜,王氏卻并未對(duì)阿姐有過絲毫怨懟。
阿姐死前讓她帶著一只金鎖面見沈后保住衛(wèi)王兩家唯一的血脈,她于途中卻險(xiǎn)些被追殺的官兵欺辱折磨致死。
后來她為沈威所救,成了定國公的夫人,也知道宮中那位沈后在衛(wèi)王兩家滅門以后不就便去了,阿姐的孩子也不幸葬骨于雪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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