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畫了一半的狐貍頭r0u成團(tuán)時,宋然的消息剛好彈進(jìn)來:【在忙,晚點說?!?br>
紙團(tuán)砸在垃圾桶邊緣,滾落到地上。像她此刻懸在半空的心,落不了地。
她盯著屏幕看了三分鐘,指尖在對話框里敲出“你是不是又煩我了”,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。上次她問這句話時,宋然回了個無奈的表情包,說“別多想,真在忙”??赡翘焱砩希谲娦9倬W(wǎng)的新聞里看到他——穿著筆挺的禮服,站在宋翊身邊接待外賓,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,和對她說話時的疲憊判若兩人。
窗外的寒風(fēng)呼嘯而過,風(fēng)一吹葉子就簌簌往下掉,像她止不住的眼淚。
第一次鬧別扭,是在宋然說“平煙很懂事”之后。
那天他難得休假,兩人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。他說起家里的事,提到哥哥最近總因為平煙的生育檢測報告心情不好,末了嘆口氣:“其實平煙夠聽話了,換作別的Omega,早鬧起來了?!?br>
她握著拿鐵的手猛地收緊,杯壁的涼意滲進(jìn)掌心。一種反胃感涌了上來。
“那我呢?”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(fā)抖,“我是不是很不懂事?”
宋然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,伸手想r0u她的頭發(fā):“瞎想什么?你跟她不一樣?!?br>
“哪里不一樣?”她躲開他的手,眼睛發(fā)酸,“是因為我是beta,不用給你生孩子,所以連懂事的資格都沒有?”
他臉上的笑意淡下去,語氣里帶上點困惑:“成意,你最近怎么總鉆牛角尖?”
那天的咖啡最終沒喝完。宋然送她回宿舍的路上,一路都在解釋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”,可她只聽見自己心里有個聲音充滿恨意地在喊:你就是覺得我是個費時費力的負(fù)擔(dā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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