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一點十分,整棟嶺誠辦公樓逐漸恢復(fù)寧靜。
徐子辰離開梁晅的辦公間。經(jīng)過行銷部的辦公區(qū)時,他的目光筆直,腳步?jīng)]有半分停留,徑自朝出口的方向去。自動門在他面前開啟,光線碎落於他肩頭,又隨即被他一并攜走。
官旗怔然地望著他背影,腦中一陣空白。她不確定,他是真沒看到他,抑或故意選擇視而不見。
她垂下頭,眼眶有些發(fā)澀?;蛟S她對他而言,根本什麼也算不上——她只是他過往里,不值一提的存在。
思緒不斷下沉。她不禁回想起,高三那年,大學(xué)升學(xué)考試放榜日的早晨。那時的她還保有天真,以為至少能和他談一談未來。然而當她問起,他打算申請哪一所大學(xué),他卻瞧也沒瞧她一眼,語氣冷淡至極地說:「跟你沒關(guān)系,管好你自己就好?!?br>
她不由地愣住了。等反應(yīng)過來,手已經(jīng)揮了出去——在教室里,當著所有同學(xué)的面,她甩了他一耳光。當下,她的指頭發(fā)麻,掌心灼燙,難以相信自己真的動了手。
徐子辰的左頰迅速泛紅,卻似乎一點也沒生氣,甚至沖著她笑了。她與他對視的瞬間,才望見了他眼底的落寞。
「如果這麼做能讓你好過一些,那我很樂意?!?br>
這是當初他對她說的,最後一句話。
自那以後,他就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消失。
而她也恍然明白,在書里讀過的,所謂悲傷深處其實空無一物。
晚間下班,天已全然黯下。街邊的路燈昏h,在柏油路面上暈開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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